出处:未知 时间:2017-10-23 点击:70次
“我最大的收获是发觉真人秀也可以做出文化类节目的质感。”在《我们来了2》中,两者的“混搭”,既扩展了真人秀的外延,也让文化节目具有了更多可能性。
“时间是最好的魔术师”——这是《我们来了2》西安站台本里的第一句话。导演组意图将这座千年古都一分为二,借由一嗓秦腔、一首摇滚、一段华阴老腔和一曲动感嘻哈来重新“定义”。
一周后,在千里之外的福建东山岛,海风沉醉的晚上,每位嘉宾又都捧起了诗集,浅浅道来。
“我们有很多年轻导演都是文艺青年,他们觉得在海边一定要做非常浪漫的事,所以这个艺术形式在差不多两个月前就确定下来了。”总导演刘昕说。
做电视的文艺青年
虽然节目渐次播出,观众对《我们来了2》的评价也在逐步升温。有人评论,“节目文化结构更加丰满了,艺术的气质也更有丰韵了。”
这种转变一是出于节目定位的变化,二是出于编导团队对节目在娱乐性之外的追求。
“从深度女性生活体验节目到深度女性文化体验节目,两个字改变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定语那么简单。”刘昕坦言,这中间的转换也是一步步在“渗透”。
与前一季节目相比,《我们来了2》在艺术表达上更为多元:北京T台、佛山电影、永州联欢、冰城芭蕾、西安说唱……在刘昕看来,这些就是在节目打开口子之后突破“瓶颈”的具体体现。“一个真人秀节目要把舞台秀做到完整、圆融,只靠认真二字是很难达成的。但是当转变是从户外真人秀到文化真人秀时,你就发现做节目的心态和立场也一并发生了转变。”
刘昕要求导演团队不管去到哪一站都要提前拜访当地专家和宣传部门,要与当地的民俗专家见面。“什么样的艺术形式在这个地点是最适合呈现的?”这个问题总是被反复提及。
相比传统的体验类节目,《我们来了2》对景点并非“浅层”接触,不仅会对整个城市文化有更深的介入,也会一再扎下去、发现更多不曾发现的文化面貌。
最后一期的拍摄地点定在了东山,刘昕告诉记者这原本是节目的第四站,由于客观原因推迟到了最后一期。“东山这个地方没有被过多开发,景色非常漂亮,导演组兴奋地觉得在海边都市做诗歌朗诵会是件浪漫的事。”刘昕强调诗歌都是提前与嘉宾进行沟通的,但原则上一定要是他们真心想读的。
编导和艺人在讨论和碰撞间的“火花”还不止于此。“从第一季开始,我们在当季节目结束时会送给嘉宾一本书,这本书就是由每位编剧对他负责嘉宾的编导手记组成的。”
“合格”的星素结合
《我们来了2》刚播出前两期时,“星素结合”正值电视业界讨论的新一轮热点。为此,不少电视人并不看好刚开始转型的《我们来了2》。
那时候的刘昕也很焦虑,在对节目的星素结合进行自我评价时,只用了“合格”二字。“我觉得我们这个节目的星素结合缺乏天然的情感纽带。”他认为这与《我想和你唱》中,素人与偶像之间天然的情感联系不同,甚至会显出一丝“尴尬”。
“做《我们来了2》,可能并不太适合频繁地更换素人。”在前两期观众对嘉宾认知尚未完全建立的时候,节目走过一些弯路。但节目进行到后期,嘉宾之间、观众与嘉宾之间都建立起了一定联系。这个时候,才有了他所说“星素结合”的模样。“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只有互相熟悉了才会消除戒备心,才能相互了解学习。”
与明星相比,素人的电视呈现确实有天然的“劣势”,例如表现力的问题。“但这几个女孩身上本身就有我们艺人不具备的一些优势,所以她们才能相互补短,成为生活中的朋友。”或许,这也是“星素结合”对观众的一种代偿性看点。
“我们不能太过刻板,大家的心态都要一样才行,这种在电视上的表现力才会相对一致。”关于“星素结合”的实践,其实还有更多空间可以探索。
回顾本季《我们来了2》播出的这三个月,多数人对节目的关注点都从“星素结合”逐渐转向了“文化体验”。一个很大的原因在于:因为重“文化”和“体验”的呈现,人物关系由此变得“淡化”而“平等”了。在文化面前, 每个人的体验角度都是独特而富有个性的,观众的眼光聚焦到文化带来的魅力中,这也成为刘昕眼中《我们来了2》对于“星素结合”的最优解。
真人秀的“逆行”
“对于这一季节目,我最大的收获是发觉真人秀也可以做出文化类节目的质感。”《我们来了2》最后一期播完后,刘昕复盘了整季节目的制作经验,真人秀与文化的融合成为他眼中的最大亮点。
虽然真人秀不再是陌生的电视概念,但对于真人秀的读解和实践,却也日新月异。“《我们来了》更关注‘真’。”刘昕说,城市的真实、文化的真实、人的真实、美的真实……观众对一个节目的共鸣点,渐渐到达了更多过去不曾发现的地方。
“别的户外真人秀可能也体验过一些艺术门类,但很难做到像我们这样一以贯之地体验和实践。”在刘昕眼中,做《我们来了2》最大的坚持就是要“对得起‘文化’二字”。
怎么呈现真人秀里的文化?丰富这一答案的过程几乎伴随着制作团队的成长。“一开始我们要从做生活真人秀转向做文化真人秀,肯定会有些找不到思路。”在第二站录制时,第一期节目刚刚播完,“我开始意识到,观众的审美也在发生改变。”刘昕说:“回过头来我们发现,女性在游戏方面不是那么擅长,观众对她们的期望点也不在于此。”于是,从第三站的录制开始就不再过度倚赖于游戏任务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真人秀还强调“秀”,是因为“秀”的一面相对来说更能把生活简化到某一个比较单一的诉求,它能马上起到效果,能给人一种比较突出、强烈的感官体验。这就是“秀”类节目在收视率方面比较讨好的原因。而追求“真”的节目,在真人秀发展的早期比较多,这种节目更偏向于真实记录,但这种真实记录很大程度上是在表达生活、还原生活,它介入的因素相对来说比较复杂多样,不像强调“秀”的节目那样完全进入编导人员的控制之中。
这也是在每一站近乎20多页的台本中,观众基本看不到节目对嘉宾行为的具体设定,而更多注意到文化体验品类的提炼和介绍。
放弃游戏后的《我们来了2》意在比较完整地呈现文化艺术本身,节奏舒缓了很多,在真人秀上也实现了一种返朴归“真”。“要通过这个节目才有真切的感受,中国是多么的‘地大物博’,这种自豪感十分真实天然,也是我们这一季最大的收获。”
尝到了新变化的甜头,刘昕透露,他的下一个节目或许会让“科技体验与真人秀结合起来”。